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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古佐】青梅苏打酒

给朋友写个井闼山表兄弟!铲得我累死了终于铲上了(吐魂


  “小臣他讨厌很多东西,我觉得电影是其中之一。”古森元也晃了晃面前的玻璃杯,杯中装着亮晶晶的梅子苏打烧酒,被冻得结实的冰球叮叮地撞在杯壁上,听上去和他的声音同样轻快明亮。他想了想,抬起玻璃杯,轻轻在对面人的盏前碰了一下,尾音扬得很高:“这居酒屋不错,我觉得再加一点红茶也不是不行。”

  坐在对面的宫侑骄傲地扬起头:“那当然,这间居酒屋可是我选的,好歹我也是‘饭团宫’的幕后老板!”

  “什么老板?因为吃得太多被扫地出门的那种老板吗?”隔壁桌的木兔光太郎大声问道,坐在旁边的日向翔阳手忙脚乱地去捂他的嘴。

  小小的居酒屋里还飘着寿喜锅的味道,MSBY的成员们在小屋子里乱成一团,古森元也慢悠悠地笑了起来,黑狼的队内氛围怕是整个V联盟都只此一家——外界有时候会带了点爱意和揶揄叫他们“怪胎家族”,想一想,确实是一群小怪胎凑在了一起。

  休赛季的队员们会比平时闲一些,古森元也请了个年假从静冈带了蜜瓜来大阪堵MSBY的门,谁知半途却被大呼小叫的宫侑拦截下来,这位MSBY的二传手一边搭着他的肩膀,一边对皱着眉的佐久早圣臣叫唤,强烈要求要在居酒屋里组个久别重逢局……

  没办法,谁叫他们都是“妖怪世代”出来的人,那时候稻荷崎经常和井闼山约训练赛,佐久早圣臣的名头总和尾白阿兰放在一起,但宫侑最“恨”的却是古森元也——对于组织进攻的顶尖二传手来说,那位领着“全国第一自由人”名号的明星球员显得格外可恶。

  毕竟打排球享受的就是一球在手、重扣到地面的感觉,古森元也看上去貌不惊人,但却是井闼山里最稳稳当当的那块基石,自由人给进攻手带来的压力是极其巨大的,那时候的宫侑看着面色铁青的尾白阿兰,颇有点心有戚戚焉的意思。

  但佐久早圣臣一向不参与这种乱七八糟的聚会——“乱七八糟”是他的原话,每当夜深时居酒屋里都聚满了人,小小的一间木屋里充盈着了氤氲的酒气,还有烤物和炸物的油烟味道,那些常人司空见惯的烟火气,对佐久早来说不啻于地狱。

  古森元也抱着带来的蜜瓜,笑眯眯地和戴着口罩的佐久早使了个眼色,从冷藏室里抱出来的水果表面结了一层冰冰凉凉的水珠,他将蜜瓜往佐久早身上一塞,“顺理成章”地打湿了他的衣服。

  “你先回去吧。”古森元也对佐久早圣臣眨眨眼睛,指着他衣角沾染上的水渍,灰色的运动T恤上有满满一大片的水痕,像一只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猫咪从肩上一路滚进了怀里,这对于佐久早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古森元也巧妙地替佐久早找了个台阶下,正像他一直做的那样,他隔着背包推一推佐久早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叮嘱:“记得把蜜瓜放进冰箱里。”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佐久早圣臣无可奈何地拉长声音,他将双手插在兜里,远远地虚倚在门边。他的眉毛拧在一起,口罩下露出的半张脸白生生的,轮廓看上去秀气极了,古森元也眨了眨眼睛,对他挥挥手——佐久早圣臣从初高中开始就以柔软的灵活手腕著称,宫侑和日向等人总是大呼小叫地嚎着自己看见了“软体动物”,但他那种迅捷的、灵巧的、不以正面对决拼胜负的风格在古森眼里却很像狼。

  每次看到他都觉得……看见了自己养大的一匹小狼,古森元也笑着将佐久早送走,他站在黑狼门口,在身后几位“笨蛋”的怪叫声里,偷偷拉着佐久早的肩膀,将长大的小狼拉下来一点,试图在口罩边落下一个吻——

  但这个吻却落在了佐久早的手指上,哪个主攻手的指腹没长点茧子?清秀漂亮、身形颀长的主攻手隔着垂落下来的发丝与古森元也对视,佐久早的眼睛很亮,睫毛总让人想起带着水雾与光面的小扇子,扑棱棱一动就能在心中掀起一阵小小的惊风。

  佐久早一直以来都显得有些孤僻不合群,他就像封闭自己的一道锁,只有满足某个特定的条件才能解开,他似乎也习惯了这种“不合群”的感觉,他甚至都不愿意和旁人解释太多,只皱着眉,低低地对古森元也解释道:“沾了水的口罩,不能隔绝病菌……”

  “好啦好啦!”古森元也笑着去揉佐久早的头发,佐久早在僵硬了一秒后选择乖顺地听了小表哥的话,在球场上敏锐且灵巧的狼趴伏了下去,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大猫。

  什么都不说就好了吧……佐久早圣臣想,古森元也好像会包容他的一切乖僻和棱角,虽然偶尔也会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在拍拍两腮后还是会继续拉着他的手东奔西跑,他们两家的父母都已经习惯了他二人的相处模式。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比“爱”更长久,这个从中国传来的词汇仍旧在保留下了古代的发音,读“ai”只需要一瞬,但两个人跌跌撞撞地纠缠在一起却需要很久很久。佐久早在小时候犯了错,他将隔壁家的孩子痛扁了一顿,也是古森拉着他去道歉,佐久早背着手站在小表哥身后望着天,伸出手指去抠自己眉心上的痣,眼神和脸色都很阴郁,看得那位被揍得很惨的孩子张了张嘴,又“哇”地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非得和自己眉上的痣过不去?”古森元也慢悠悠地掰开佐久早的手,“人们都说眉上的小痣代表着富贵和长寿……等等,喂小臣,别看天了,训话呢!”

  “……”佐久早慢慢挪回目光,他的神情矜傲冷漠,失焦的目光凝在古森元也脸上,片刻后他又“啊”了一声,收回拨弄着眉上小痣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语气里带着疑问——“你很喜欢他们在背后说你是怪胎?”

  这是佐久早圣臣一贯的风格,说话带着锋锐的小刺,他直来直往惯了,不太爱加天花乱坠的修辞与粉饰,古森元也在兜里掏了掏,最终只摸出一小罐金平糖。

  于是佐久早的神情越发嫌弃了起来,他在古森皱着眉的神色里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那瓶闪亮星星状的金平糖——正常人自然是不会给接触到的每一个瓶子消毒,但是古森元也的手指一直都保持着干燥,连捏在玻璃瓶上都没有留下指纹,装着糖果的小瓶子明晃晃的,如同镜子。

  算了,怪胎就怪胎吧,谁说怪胎不能有人在意。小小的佐久早在心里默默地想——古森元也似乎很喜欢打排球,那些属于运动少年特有的、迸发出来的活力似乎也影响了他,不过好在感觉也不算太坏。

  但就算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古森元也也不能消弭他对电影院的厌恶,那些旁人坐过的椅子、吃剩的爆米花糖汁和别人不曾丢掉的饮料罐子都让他崩溃至极。十七八岁的佐久早圣臣在井闼山众人的说服下第一次踏进电影院,却在坐下来的第一秒往上猛地一弹——这井闼山的运动服裤子应该不能要了,佐久早在心里无比冷静地说。

  “嘿小臣。”黑暗里古森元也偷偷拍了拍他的手背,井闼山的自由人在全国各强校的自由人中身高也极度拔群,凑过来时佐久早只觉得一阵阴影投落了下来,还有一点氤氲的热气,“我们偷偷溜出去喝梅子苏打酒行不行?”

  “……敞口的杯子吗?病菌应该很多。”佐久早圣臣的声音听上去沉闷且古怪,他说起话来耿直得有些刺耳,“未成年饮酒?”

  “那就梅子苏打水吧,我要放半杯冰块。”古森元也坐在最旁边的位置上,兴致勃勃地比划,在一片黑暗里他忽然想起佐久早圣臣看不见自己的手势,于是揪着他的袖口将他往外带——他二人在那场可笑至极的电影团建里偷偷溜出去喝梅子苏打水,事后发现二人不见的饭纲掌对他们翻了一个下午的白眼。

  这场从青葱少年时代就下起的梅子雨,淅淅沥沥地一直延续到进入黑狼之后,多年后古森元也坐在寿喜锅的烟气里托着腮想,佐久早圣臣似乎找到了更多伙伴……他应该高兴的,但他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少年时代就笑眉笑眼的井闼山自由人性格比球风还稳妥……或许说,看上去有些天然的“恶劣”,方才扬言要喝倒一片的宫侑却是醉得最快的,日向翔阳手忙脚乱地试图拦住打算掀开居酒屋小帘子去后厨为大家炸天妇罗的宫侑,一转头,不省心的木兔光太郎已经用筷子蘸了酒在桌上画画。

  “……他们一直这样的吗?”古森元也嘴角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稳坐小桌另一侧的明暗修吾耸肩回道:“至少佐久早不这样,他平时总是会找机会逃离这种阿鼻地狱。”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今天宫侑格外疯狂,一会儿要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古森元也又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杯壁上凝了一层小水珠,“我可没打算带他们回去。”

  居酒屋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一线,屋外的雨下得绵密,热浪带着水汽从地面腾腾而起,消散在转着光弧的满城霓虹里,古森元也单手捞起外套,他扬起一边唇角对明暗修吾挥了挥手,走到居酒屋大门边——佐久早圣臣站在屋外的雨丝里,撑着一把透明的伞,垂下了眼帘,他的袖口还浸了一点水渍,不知是在雨中被打湿的,还是被汗浸透的。

  “我可是有约的。”古森元也笑着咬字。

  他接过佐久早圣臣递过来的伞,歪着头看向身边苍白安静的年轻人,忽然伸出手指在他眉上的小痣上轻轻点了点,仿佛隔着时空在安抚一只躁动不安的小狼,在安抚小狼心中困锁不安的魂灵。

  “还喝梅子苏打烧酒吗?”他笑吟吟地问佐久早圣臣。

  “不,下雨了,刚刚来的路上看见了排水沟,现在看见任何液体都有点反胃。”佐久早圣臣的声音毫无波澜。

  “哦,小臣一直不喜欢会遇见脏东西的雨天。”古森元也想了想,他伸出手,将透明的伞滴溜溜转了一圈,“那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带着蜜瓜在公寓里等吗?”

  “因为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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