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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图中心】保卫电竞格鲁特

大概是我最不擅长写的那种粮食向,不过很喜欢霸图,觉得汉子们私下里也是会有一些另一面可以去挖的哈哈哈,平时干巴巴碎碎念太没意思,姑且拿这篇来给大家拜年,参与这个企划是很荣幸的事儿~最近一直在瞎忙活,没怎么写东西,大概过两天就会有一些存稿能发了qwq
 这里私设一下新杰是Q市……人在外地只能百度,结果被我查的资料误导了(捶桌!)
 电竞格鲁特原梗来自喜欢的选手,不太影响阅读,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开开心心!PS:文中一些细节线索来源于某位热心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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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奇英不太喜欢春节,人们似乎总会经历这么个阶段。
   
   小时候穿了新衣被大人们提溜着到处拜年,在一张张堆笑的脸上寻找善意,最怕的是一句“我们家孩子擅长XX不信的话我们来现场表演一句”,等跑了一整天腮帮子都笑得发疼后,又在鞭炮灯笼满街金粉里,边舔手指上的糖汁,边掐算今年能拿多少压岁钱。
   
   再大一点,“年”似乎和他们就没了关系,上不用和长辈们收拾准备,下也没了压岁钱拿,二十左右的年纪不尴不尬的,说已经妥妥长成了个大人,可眉宇间稚气确实还未脱,可非说还是个孩子,丢人不丢人。
   
   他们职业选手正好都卡在这不尴不尬的年龄区间里,鲜少有跑出这个区间的异数。
   
   Q市总有一部分人要把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耗在湛山寺里,撞零点的钟,抢山门里燃起的头一炷香,去年宋奇英有幸跟着母亲去过一趟,差点被气势汹汹的大妈们横肘撞得吐血,今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湛山寺踏上半步。
   
   但他依然雷打不动地在早上八点之前,被家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顶着一头鸡窝神志模糊地跟着家人出门,半途鬼使神差地往霸图俱乐部跑。
   
   霸图俱乐部不会给每一个队员都配一把钥匙,这万一丢了多糟心,一般也只有正副队长、经理等人才有,剩下那一把钥匙是轮换的。巧了,放春节假前的那几天,钥匙刚刚轮到他宋奇英手上——没有比春节期间的霸图俱乐部更安静的地方了,Q市逢年过节街上人不太多,大家往往都去挤景点,霸图战队选手和工作人员通通放假,张佳乐刚刚结束训练就喊了出租车送他去机场,林敬言仗着N市离Q市不太远,连行李箱都不带,背了个登山包就走。
   
   能在新年期间找到一个清净地儿,没有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爷的吵吵嚷嚷,有什么事能比这还美的吗?反正他是想不出来了。宋奇英攀着铁栅翻进去,用钥匙开了偏门,霸图俱乐部里从健身房食堂到小宿舍一应俱全,和他一起住的几人都不在,他从偏门一路往里走,经过一个小窗台,就能到达自己的宿舍。
   
   今年春节倒是个好天气,Q市虽然在北方,入夜时寒风似刀,可雨雪都不常有,白日里云层稀薄,艳艳晴日洒将下来,呼吸时仍是冷的,可并不阻碍融融日光。宋奇英轻轻走过长廊,在经过小窗台时顿住了脚步——
   
   窗台下的阴影里,藏着一盆花。
   
   那盆花很稀松平常,花盆不大,两掌合拢就能围住,宋奇英蹲下身来,摸着下巴想了想,他依稀记得队伍里的张佳乐前辈很会养花,不知道是带了“百花”血统还是K市人技能点和他们这些北方汉子完全不一样,他偶尔看见张佳乐前辈在走廊角落里浇花,连掸叶片上的水珠都比他们专业。
   
   这应该……又是张佳乐前辈放在这里的吧?宋奇英眨了眨眼——可能前辈忘了把它和其他花放在一起了吧,这一盆孤苦伶仃地放在小窗台下,见不到阳光也怪可怜的,他猫着腰钻进阴影里把那一盆花拖拽出来,在窗台上找了个支点放稳了。
   
   花盆一入手竟然比想象中的重一些,宋奇英就着阳光看了看那盆花的景象:花枝已经尽数耷拉下去了,叶片微微蜷缩起来,枯黄发蔫,几重叶下掩着的花苞凋了大半。他挠挠头,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好顺手折了几张报纸,垫在花盆底,把那株看上去奄奄一息的花露在了阳光下,希望它能好一些。
   
   他洗干净手上的土,推开自己的那间宿舍,Q市本地人回家过节方便,他走得比一些人更晚,宿舍是他打扫好的,直到今天还保持得很好,他脱了棉袄钻上自己的床,略一思索,又趿拉着拖鞋去把宿舍门反锁了。
   
   春晚一年比一年难看,可这并不影响人们年年要看它的习惯。十二点多睡觉对职业选手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让他们八点之前起来比三点之后睡还困难,宋奇英一挨枕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甚至梦里还是长河落日在练拳。
   
   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惊醒了他,离门咫尺近,有什么东西从半空中摔落,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不管他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对啊是张佳乐前辈的花,还是他亲手放上窗台的!宋奇英一骨碌翻身坐起,匆匆忙忙披了大棉袄去开门,他睡的时间不太久,醒来时好像是下午,打开门时依旧能拢到满面阳光,他伸了手指略遮了一遮,去看窗台前的情形。
   
   有人站在窗台前,有点尴尬地回过头来,张新杰穿着烟灰色长裤,羽绒服里很居家地搭了一件毛线衣,隔着一双镜片递过来的视线在半空中与他陡然相撞,宋奇英倒吸一口凉气,扶着门把手的指尖颤了颤。
   
   他低下目光,在地上那堆陶土碎片和泥块里勉勉强强辨认出了一抹绿色,扶着门把手的掌瞬间缩回,“啪”地狠狠拍在了自己脑门上——这一定是做梦这一定是做梦,他大过年的吃饱了撑的来霸图俱乐部睡觉也就算了,张新杰前辈这种把时间规划到分秒不差的人怎么可能也会出现在这里,他和韩文清前辈这种青年才俊怎么的也是家里姑婶们叨叨的绝佳对象,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被唾沫星子淹没了才对。
   
   正在他贴着门框为自己发热的大脑降温时,面前的“幻觉”张新杰轻轻咳了一声,竟然主动开口了:“……奇英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不是幻觉啊。宋奇英呆滞地挥了挥手:“前辈好……”
   
   张新杰轻轻抬起下巴“嗯”了一声,权当是对他这句话的回应了,二人齐刷刷低头看向地上那堆花盆遗体,又同时抬头,在对方黑得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缄默。宋奇英正想张嘴说些什么,只听身后衣料簌簌摩擦,转角处韩文清拿着扫把转出来,耳朵旁是正在拨打号码的手机,他一手拎着杂物一手拿着扫把,手机只能用肩膀抵在耳朵边。
   
   更,更尴尬了啊喂!
   
   韩文清在二人身边停下,寻了个地方放好扫把和杂物,手机滴滴响了几声,那边的人接了起来,韩文清的脸色有些沉重,开了免提把手机递给张新杰,转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宋奇英和他身后大开的宿舍门,骇得小少年两脚后跟一碰,就差和军训似的给他来了个礼:“队长新年好!”
   
   “嗯。”韩文清按了按额头,把眉心里攒着的“川”字抚平了一些,想了想又指指张新杰执在手里的电话,示意宋奇英一起听。
   
   电话那头接起来却是顿了几秒,背景声音很嘈杂,林敬言的声音隔着电波有些变了音调,但听上去依旧温煦平静,一开口就是隐藏不住的微微笑意:“新年快乐啊老韩,这大年初一的打电话不是拜年吧,有什么事?”
   
   韩文清双手插在衣兜里沉默不语,张新杰轻轻叹了口气:“你记得张佳乐临走前托付给我的那盆花吗……”
   
   “记得啊。”林敬言似乎起身离开了那片嘈杂的地方,声音也冷清了起来,“我还记得张佳乐专门找了个快递公司发最贵最急的那种件,从K市把那盆花连土带叶子一起寄过来,掉一片叶子都得跳脚半天,我当时和兴欣说这件事,方锐叶修还吐槽他是电竞格鲁特。”
   
   “问题就在这里。”张新杰抄着手机低头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土块颜色很深,他慢慢道,“张佳乐说我是Q市本地人,照顾花会比较方便,托我隔几天过来浇一次水,结果我浇多了。”
   
   林敬言犹豫了三秒:“……应该不太影响,我养过多肉和其他植物,如果没有沤到烂根还有补救的方法……”
   
   “不。”张新杰轻声打断了他,“那盆花不知道被谁放在窗台上,结果被我和韩队碰掉了。”
   
   韩文清在旁补充了一句:“现在希望渺茫。”
   
   那位“不知道谁”宋奇英贴在墙壁上瑟瑟发抖着,电话里的林敬言忽然沉默了下来,咬字清晰:“枯桃花卉市场。”
   
   “什么?”在场三个人都没听清楚,宋奇英的脑袋上甚至能浮现出一只乌鸦啊啊啊叫着飞过去的景象。
   
   “我说,”林敬言深吸一口气,“市中心坐地铁过去一个小时,开车半个小时,枯桃花卉市场,后山有个石雕的那种。虽然不知道大年初一还有没有开,也不知道张佳乐那盆专门从K市带回来的花到底Q市有没有,不过比起大过节的说‘节哀顺变’这种话,我更愿意提供一些实质性的建议,你们平时不去这些地方,我偶尔会逛逛,不过你们是本地人,多问问总能找到路。”
   
   林敬言平时说话不多不少,意见中肯条理清晰,但偶尔也会爆出点类似吐槽之类的话语,忽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还不吐槽不补刀,宋奇英俨然已经听得呆了。
   
   张新杰脑子转得快,道了句谢就把还没挂掉的电话放回韩文清掌中,只听那边电流吱吱一响,林敬言低沉地补了一句:“其实还有李村大集,可宅男会去赶集吗?”
   
   ……果然还是那个林敬言前辈,吐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对于电竞选手来说,春节假期很短暂,相比起休息更像是上天赐予他们这些高强度工作者的蜜月,张佳乐回来时背了整整一大袋的K市鲜花饼,一般的鲜花饼需要三四月开春了后才上市,但现在商业发达,什么都能买到,一向严肃的霸图俱乐部里洋溢着训练营小辈们涌过来瓜分鲜花饼的叫声,比他早一点回来的林敬言端着热茶站在电脑桌一边,看着张佳乐边拖行李箱边往里走。
   
   忽然,他感觉袖口被人扯了扯,林敬言挑挑眉,转头看过去,只见一脸尴尬的宋奇英站在原地:“前辈……”
   
   林敬言慢悠悠地噙了一口茶:“你们大过年的去‘赶集’,买到花了吗?”
   
   “……”这是来自路过的韩文清。
   
   “……”这是来自正在做日常训练的张新杰。
   
   “……”这是来自被问个正着的宋奇英。
   
   小少年反手捂脸,以干净利落的两个字结束了这段让人头疼的对话:“没有。”
   
   “这可有点糟糕了。”林敬言放下茶杯。
   
   脚步声哒哒响起,刚放完行李的张佳乐像一阵风那样刮了出来,目光四下逡巡了两周,最后锁定在林敬言身上:“老林,看到我那盆花了吗,陶土花盆装着的。”
   
   他神情忧郁,黝黑的眼睛只瞥了数秒宋奇英,少年浑身一抖,“啪”地并拢了脚后跟,正想说些什么,另一旁的张新杰合上了笔记本站起身来,伸手一指长廊里齐刷刷摆着的一堆花盆,三言两语就解释了那个春节期间的惨案,和惨案的后续——一群宅男冲向枯桃花卉市场,看什么都像张佳乐那盆花,最后干脆一人买了两盆抱回来,场面异常格鲁特。
   
   看见脸色闪烁的张佳乐,宋奇英还闭着眼睛补了一句:“张佳乐前辈你的纯血统K市花被我毁了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什么啊?”听到这话的张佳乐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那是孙哲平在B市寄到百花的,他不会挑,我也不会养,迟早会死,前几天还在和我说‘估摸着上次寄过来那盆快死了吧我换新的品种寄过来’之类的话。”
   
   他伸手进裤兜里摸出一瓶东西来:“云南白药,下次碰掉了花盆花瓶别用手捡,万一割了就上点这个……”他神色温和地又揉揉宋奇英的脑袋,“什么纯血K市,以后少看点种马打怪升级小说。”
   
   张佳乐慢悠悠地走到玻璃窗边,今日的Q市依然是好天气,明媚且晴朗的阳光照进来,他对着远方幽幽长出了一口气——旧岁里的一切放在了旧岁,而新年钟声一响,遗憾清零,喜悦也清零,过去的荣光无法照进现在,去年春天的花今天或许也不在,他从百花到了霸图,挥挥手掐不清还有多少岁月。
   
   不过,辞旧迎新,总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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