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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全员向】鹊来

安利大家我的少年们,说是全员向,写完一翻才发现自己漏了大哥,在这里把大哥拉出来放在前面加粗致意!上头了,小IG要冲鸭!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今晚还有无料可以拿希望大家不要忘了也不要让我糊墙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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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冬天着实太冷,黄浦江畔水汽又足,连寒意都是氤氤氲氲的,不管穿了多少层衣服也挡不住。在这种天气里,人一般是不会起床的,就算被饥饿压迫着要上桌吃个饭都恨不得用厚重严实的太空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他们的作息都很电竞,一天的计时往往要从太阳高照开始,苏小落操碎了心,蹬蹬蹬走上去一间一间房地敲,从蚕茧般的被子里挖出一帮半大不小的熊孩子。
  
  王柳羿就是这样起床的,他起床时喻文波还钻在被窝里睡觉,美梦正酣,凑近了可能还能听到几声零星的呼噜。IG的辅助小宝蓝身形清瘦,细胳膊细腿的,大半个人裹在棉服里,捞了点零食匆匆忙忙拖着步伐往卧室外走,他的电脑正对着黄浦江,阴阴濛濛的天气里,姜承録起得格外早,搬了椅子插空坐在窗边。
  
  “你起得这么早?”王柳羿上前去拍拍他,the shy说shy也不shy,就算从前能用一段折翼之舞砍得过路群众人仰马翻,可远隔重洋来了这异国他乡的地上,碍于语言发挥不出去,猛龙过江的路人王瞬间就成了羞涩小姜。
  
  姜承録眨眨眼,端着杯子喝了一口,伸出手指去隔着玻璃点了点,王柳羿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俱乐部的落地玻璃窗外延伸出去了一个小台子,台上停了一只喜鹊,落在他们脚边,隔了一层玻璃窗,收起翅膀抬头看着他们。
  
  “是喜鹊啊。”王柳羿伸手往玻璃上贴了贴,瞬间就被冷意冻了一个激灵,摇摇头道,“看来下次比赛会行大运。”
  
  高振宁迷迷糊糊地顶着一头鸡窝从房里飘出来,看见他们俩一个站一个坐堵在训练室一角,倒了杯热水凑上来看热闹,指着那只腹部和肩膀白得发亮的喜鹊笑,东北人之耻的咬字一贯充满了魔性:“The shy,哥教你啊,在中国看到喜鹊是吉祥的象征,像这样直接飞过来和你对视,说不定你买彩票会赢……”
  
  他想了想,折回去准备喊陈龙把姜承録拉出去,说不定还能多中几个再来一瓶,折返到一半却忽然被人扯了扯衣角,高振宁往下一瞟,见姜承録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睛看他,说话声音低低的,发音时有小半个尾音节咽下去,不太熟练,但却莫名透出来一股诚恳:“我们那也是。”
  
  ……这还真是,怎么就忘了韩国和中国也就个把小时的飞机,文化差异再怎么大也大不到哪儿去,从大宁到田子坊堵起来都有一个小时呢,总不能隔两三步路就会有文化藩篱了吧?
  
  高振宁刚沉默了五秒,背后就传来了喻文波的惊天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够了没有啊,他是韩国来的,本来就是一个文化体系,又不是真住在二次元。”
  
  一群人一起乌压压地冲上来,惊得那停在天台上的喜鹊震了片刻,姜承録一根手指仍点在玻璃上,他慢悠悠地抬起眼,与自己被倒映在玻璃上的人像对望。与此同时,在高振宁心里可以一起“再来一瓶”的陈龙幽幽路过,推了推眼镜,慢慢补充了一句:“是有喜事啊,婚男同志?”
  
  行吧,这队的ADC擅长补刀是真的,科普失败的高振宁“哐当”一声放下水杯上去爆锤陈龙,姜承録慢悠悠地站起来,双手插着裤袋往自己位置上走。
  
  王柳羿看着姜承録的背影,故作深沉地掐指算了算,伸肘顶了顶揉着头发的喻文波:“我觉得咱们队,还挺有点破除玄学的意味。”
  
  “玄什么学?”阿水还没完全睡醒,坐在电竞椅上伸懒腰,把自己抻成了一个大字型,戴着耳机压不住凌乱的发型,揉着眼睛,“要信马克思搞唯物主义,不能搞封建那套,知道吗?”
  
  “你到底是哪里学的骚话。”王柳羿扶额。
  
  “哪里破除了,我觉得咱们队挺那什么是吧!”喻文波揉完眼睛转过来看他,一口塑料普通话,魔性比起宁王来也不逞多让,他眉头耸了耸,充满指向性地对姜承録的方向挑了挑眼角。
  
  王柳羿无声笑倒在椅子里——他们队的上单The shy和下路Jackeylove两个记仇好战勇武斗狠的猛士,从来不留隔夜恨,板斧和老拳都现场报回去,符合星座命理玄学中对于“天蝎座”的解读——犹记得某一场比赛里解说“哎哟”连天,场下观众掩面,赛后回放视频时满屏幕弹幕都在叹气“你们招惹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可的确是破除了些什么,他还记得那个大心脏少年刚刚登上职业舞台的时候,鲜花与指责齐飞,镁光灯共质疑声一色,他打的是辅助,心思不免也比一般莽人更细腻柔软一些,闲暇时候刷一刷贴吧微博,有些文章写得过于悲惨黑暗,不忍猝读。他匆匆忙忙关掉页面,往旁瞟了一眼,却见喻文波抱着个枕头窝在沙发上打盹,如果此时按他平时看的动漫手法来处理,那么喻文波鼻子上应该浮出一个巨大的泡泡来。
  
  王柳羿攥着手机的手顿了顿,瞬间就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有一段被阴云笼罩的岁月,阿水这个弟弟总喜欢皮一把,吃个饭都要先溜出去街边机器上折腾半晌印手机相片,人手几张老照片和黑照,他笑嘻嘻地拿小本子夹了随意塞在抽屉里——旧照片里的the shy总是顶着像香菇又像西兰花的发型,撑着伞笑得腼腆,宋义进永远笑眯眯的,扬起嘴角时脸颊鼓鼓囊囊,一手一个揽住李浩成和喻文波,比着日天日地的剪刀手,满脸洋溢着“快看这是我的哥们儿,你们要打我哥们儿得先打穿我”这类炫耀的表情。
  
  同样几张照片不同时候看却又有不同的感觉,春季赛鏖战之后愁云满布,网络上的议论声更是达到了巅峰,而后回到俱乐部里,刷完牙的喻文波哒哒哒从浴室里走出来,踢掉拖鞋蹿上床,他的情绪看上去还可以,好像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王柳羿摘掉眼镜,喻文波已经裹了半边被子倒下去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伸手去关了灯,身旁少年闷闷地道:“蓝哥,我觉得上次打印的机子不好……”
  
  “为什么不好?”他顺着喻文波的话问。
  
  “才印没多久,就有点糊了,还掉色。”被窝里那人抠抠什么东西,吸了个鼻子,似乎深深吐了口气,“下次再印吧,我觉得会有新图的。”
  
  他说对了,同队的姜承録在磨去了最早生涩后也完全融进了体系中,成为了最后啮合住的那枚齿轮,喻文波一路成长走过来,从八方嘲弄走到一场22杀64.3K伤害,他永远在被人诟病冲得太快与队伍脱节,可该按的时候还是毅然决然按下了键盘,一个闪现向前输出,一刀,旋即定乾坤!
  
  他还记得那场金色的雨下得纷飞缭乱,他们一同举起奖杯,会场里尖叫声潮水般涌开,多少潜藏在他人血液里的炽热被重新点燃。他们知道背后的那个国家里万众正在欢呼,多少年来的爱意浇灌出了最璀璨的花,眯着眼说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拿了冠军”的宋义进醒了,梦也实现了。
  
  万人呼啸,山海簇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把金粉洒下去,漫天燃起的是野火。
  
  他们是IG,少年是少年,是打不折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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