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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快看那儿有条鱼 chapter.05

正儿八经名字:merman and godfather 【人鱼与教父】

paro排雷:黑手党教父【花店老板】大孙X人鱼乐乐

前情回顾:chapter.01 02 03 04

给大家的儿童节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已经不是一记洛阳铲可以用来形容的平坑手法了,请大家慎重使用前情回顾,因为你们会发现上一篇更新在15年11月(你还有脸说)

那时候的我大概是高三上学期,吃饱了撑的无聊写脑洞复习,然后现在大概结构忘了只记得个轮廓,so用更大的脑洞把原先的脑洞吃掉啦,尽快平完坑,苍蝇搓手。所以一切文风有变动的地方你们都不要提出来了我的良心会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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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这间房子打着博物馆的幌子,可却不太欢迎外来人进入,房内人并不多,此时二人长驱直入,原先的人纷纷往外涌去,偶尔有几个想扑过来的人都被孙哲平直接放倒在地。

  孙哲平反手一剑柄直往闸上捣去,他平时总单手持剑,手劲极大,那重剑挥起来气势雄浑,乒乒乓乓连闸带墙砸出了个大洞。

  张佳乐进门时还弯下腰从花束中抽了一朵玫瑰,拎着花枝跟在孙哲平身后进了门,人鱼能化出双腿,可他毕竟不适应行走,步履蹒跚得像个初学步的孩子,走上几步还时不时蹦跳两步,似乎想从没有鱼尾的状态里迅速适应过来。

  孙哲平随意一拉后砸碎了电闸,整间博物馆倏然暗了下去,这地方本就不是个正规展览馆,根本也没构想过有人敢这样正面突入,响起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就像被人凌空掐住了脖颈。

  大厅正顶的玻璃透入几缕太阳,放在玻璃顶正下方的一具白骨被笼在光线之中,温暖的阳光却倒映出森然冰冷的惨白——

  那具尸骨被钉在深蓝色的土壁上,摆出个怪诞扭曲的姿势,头颅似人,黑洞洞的两个眼窝此时正对着刚走进门的张佳乐,越往下看,只见腰线以下的骨收拢成了一束,最下的细小骨头铺陈如扇。

  大厅里气氛忽然一滞,孙哲平重剑回收,随着沉默响声拄在了地上,他双手紧握剑柄,盯着那个背着光手持花朵的人鱼,向张佳乐问出了心中疑问,“是我想的那个吗?”

  张佳乐随手将玫瑰往嘴边一塞,叼着花枝凑近去看,只见那具白骨被嵌在泥板里,旁边还点缀着莹亮的细碎珍珠和带了点粉色的贝壳。他不太会形容,但此时心里感觉绝不会太好……

  他转过头,眼中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人鱼齿间一用力,叼在他嘴里的玫瑰花枝断成两截,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我的同类。”

  张佳乐一直都无忧无虑,活脱脱就是一条没心没肺的人鱼,经常会做出气死孙哲平天下大吉的事,而此时却叹着气,像被什么感染了那样,趴在栏上伸出手去触摸那具人鱼骸骨,半个身子已经越过了栏杆。

  这条人鱼经历了什么……是被人类捕获了?还是遇上意外漂上海岸搁浅而死了?又是谁把它钉上泥板,还饶有兴致地给他的躯体做点缀,真是……

  真是太难以理解了。

  天顶的玻璃窗还在向下透出光来,张佳乐身体已经越过那栏杆,他那双海水蓝的眼现出了点迷惘的色彩,仿佛只看到面前深蓝色的泥板,其他东西都不重要——

  身后孙哲平忽然眼神一凛,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他似乎还嫌自己动作不够快,方踏出一步边又单手抽出那柄重剑来,偏窄的刃口刺出时轻得像一阵风,而厚重的刀背又平添了几分气势。他这行为看上去只是在平斩空气,看上去甚至有些愚蠢。

  当啷一声金铁相交,重剑在半空精准地击中了什么,周围空气一冷,从剑锋交错之隙带出了点火花,孙哲平一声轻蔑嗤笑,剑光不收反进,向上一撩。

  砰砰两声,此时却不是金铁相交的声音,孙哲平滚滚而出大开大合的剑势一停,趴在栏杆上的张佳乐猛地回过神,沿着栏杆向旁一滚。

  一梭子弹打在了他原先站立的位置,有人吹了吹枪口的硝烟,从半空中显出身形,踮着脚尖站在了扶手之上。

  那是个少年,可看上去没有一般少年的锐气,甚至让人觉得他谦逊过了头,但终归还是年轻的小伙子,几枪下来现了点莽撞的气势。

  另一边与孙哲平交手了一招的另一个人也露出了面目,那人比持枪少年年纪大了一些,但也是个年轻人,手中持的亦是重剑,刃后开着血槽,除了刀刃漆黑之外,看上去和孙哲平手上那一柄如出一辙。

  “邹远?于锋?”玻璃顶透进的光照亮了大厅,连被几人动作带起卷在空气中的尘埃都看得一清二楚,两个年轻人的面目映在孙哲平眼中,他讶然地将剑锋往后一抽,“你们什么毛病?”

  吊在栏杆上的人鱼眨了眨眼,心里闪过了很多在南海那里学的比如“忽然也不是很懂你们人类”这种吐槽,张佳乐目光转了转,从持枪冷着脸的少年看到另一旁两个提剑对峙的人,含着食指认真想了想,最终苦着脸摇摇头。

  不是人鱼不通世故,是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张佳乐皱着眉毛,原先明亮的眸子里一片混乱,他转首估了估孙哲平落脚的地点,决定还是先相信那个人再说。

  ……那句话怎么说的,“跟着他走,有生鱼片吃”?

  但他才刚蹦着往旁挪动了一步,立在扶手上的邹远枪口一转,对上了他眉心。孙哲平眼神一黯,双手执剑的于锋身影一晃,挡在了他对面。

  两个年轻人眼底有大片的灰色,蔓延得像一汪死寂的海水。孙哲平最清楚不过这种症状,他掌控的黑手党中最凶残的部队称为BLACK,历来都不服教父管辖,时不时就争出点岔子给他添乱,历任首领也油盐不进让人无可奈何,而之所以这个部队的战力能达到如此境地,都是因为一种异毒,能吞噬理智驱使死士一路拼杀到底,名字是GREY。

  黑与灰的异彩,已经蚕食了他的王座,再不处理,就会长出罪恶的花。

  “你们俩?”孙哲平喃喃道,他看上去有些恨铁不成钢,如果不是因为子弹和刀锋正对他蓄势待发,他那样子简直像街边撸了袖子打架用钢管撬棍对垒的人,恨不得冲上去给邹远于锋一人一拳。

  但对方好像容不得他多说一句,下一秒于锋的剑已经向下劈来。孙哲平反手一抹鼻子,单手抡起重剑抵住漆黑的刀锋,斜地里一横掌抵着刀背向旁一挡,厚重刀背拦下了了原先向他肩头射来的子弹。

  青年教父一套动作做得洗练自如,甚至还抢出了一句,“我让你们去BLACK卧底别乱吃东西,结果呢?尽添乱!”

  邹远一抬手中枪械,他眼瞳深处铺开惨烈的灰色,也不瞄准,只随意一记点射,精准地落在孙哲平脚前三分之处——他年少,心里却总有些顾虑,总怀着许多想法,之前在孙哲平手下时每每被他逮着灌酒,为的就是打破这有些怯场的外表。

  成功了,现在邹远不怯场了,冷静是更冷静了,也愈发像杀人机器了。

  “这可有点难办了……”孙哲平叹着气,搭在剑柄上的五指缓缓松开又握紧,他反手抹过锋刃,四下点了点——对面站着两个年轻人,是黑手党年轻一代里最出色的人,否则也不会被派出安插进疑似反叛的部门做暗桩,而己方自己一个人……哦,还得拖上一条看上去没什么能力,每天除了晒太阳扔乌贼捡贝壳就是游泳拍水的人鱼。

  张佳乐身为一条刚分化出腿的人鱼,走起路来步履蹒跚,但此时被孙哲平往旁无声地退了退,一双眼又再次顺势望向了大厅正中的那具人鱼骨。

  他的动作忽然敏捷了起来,跨出几步蹿至蓝色泥板旁,一矮身钻过了红色封锁带,指尖直接抚上了嵌在板上的白骨。人鱼在海中潜泳时要承受海水的压力,骨骼本也不会太坚硬,但被人为做成了标本,手法也极为残暴,如今摸去表面触手粗砺,甚至还有些细小倒刺。

  张佳乐锋利的指爪碾上坚硬的骨,泥板被他顷刻划开,但指甲也咔嚓一声从中断开。那一下声音太过突兀,听得孙哲平眉心一跳,也顾不得邹远还抬着枪一脸冷然地站着,往旁一闪身,剑随身动,横在身前,当啷一声架开于锋的重剑。

  但于锋就这么呆愣着脸站在原地,任凭提起的重剑被那人一把拨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趴在泥板前的人鱼将因指甲崩裂渗出血的手指往嘴里一塞,换了只手摩挲了几下那句骸骨,他不太会控制力道,标本也有些年头了,一抓簌簌地往下掉白灰。

  张佳乐看着孙哲平蹿上来,眼里多了几分迷茫,然后恍然大悟地伸出崩裂指甲的那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弯着眉示意他没事。

  但只转眼间,他却忽然低落了下去,敲了敲泥板,轻声道,“这里,不止一个……”

  他茫然无措地抱着那块板,板上钉着他同族的骨骸,日光照在他脊背上,只能打出个佝偻的影子,一直无忧无虑的乐天派人鱼仿佛从这块石板中读到什么,但他不愿面对也不愿诉说,只沉着眉眼重复了一遍,“这里的骨,不止来自一个……”

  孙哲平皱着眉想了一会,试着去解读他的意思,“你是说……这里的骨不止来自同一条人鱼?”

  “他们告诉我……实验室,在这儿的下面。”张佳乐抱着泥板,神色怏怏,倒转过指往地下一点。他想了想,觉得老抱着同类的尸骨终究也不是个样,松了手把泥板放回原位,道,“那东西……是来自人鱼血。”

  “什么东西?”

  张佳乐指了指远方立着的两个人,轻声道,“你说的,那管灰色的东西,你们叫……”他侧着头想了想,“叫G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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