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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快看那儿有条鱼 chapter.03

正儿八经名字:merman and godfather 【人鱼与教父】

paro排雷:黑手党教父【花店老板】大孙X人鱼乐乐

前情回顾:chapter.01 02

用亲身血泪提醒大家……跑八百米切莫冲过头,别看大家都快快跑你也快快跑……现在整个人肌肉拉伤恨不得马上死去……但是死去并没有什么卵用,我马上就又要月考了【倒地身亡】,间接导致我今天摊在床上无法看书【stop talking

不管了更新完我去歇会儿喘口气……狗带了,下楼扔个垃圾一点点挪花了十五分钟,请关爱残疾人。

最近高三有点压力导致的心理阴暗,相信我我还是爱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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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3
  小店占地面积不大,孙哲平这人有足够的时间布置门面,临着街的铁栅栏上缠着藤蔓。窗帘半闭,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一点火星在房间里亮起,一个女人倚靠着他修整过的柜台,随手就从最里面摸出了小臂那么长的横放着的橡木桶,开始左右找玻璃杯。
  
  孙哲平轻咳了一声,女人的动作停住,她摘去了墨镜,暗红色长发微微蜷曲,眉细而长,打了精致的阴影。她的眼角被仔细勾画过,一抹亮色将她本就狭长的眼多点缀了几分,高跟皮靴与修身风衣,干练简洁宛若刀剑。
  
  用中国的定义来看,这位看似普通的姑娘实际是个掮客,介绍买卖与收纳佣金是她的拿手好戏,平日里还做做消息贩卖的生意。孙哲平打量了她一下,耸了耸肩,从柜子里摸出了玻璃杯递给她。
  
  楚云秀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开了橡木桶,将墨镜折叠好别在了风衣领口处,眼神有些惊讶,“你是怎么做到像刚洗了个澡出来的?!”
  
  孙哲平的脸唰地黑了。他攥起布料拧了把衣角的水,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没什么,太热了我游个泳。”
  
  “这还是春天吧……”楚云秀擎着杯子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颤,觉得有股寒意卷上了后颈,她放下杯子,伸手系上了扣子。
  
  孙哲平的脸色又阴了一些,以一副“不要废话了快入正题吧”的眼神瞪着她。楚云秀举起了双手,“Ok。说正事。”她放下酒杯的那只手回转,直接伸进了贴身皮包里,两指抽出了一叠文件,“啪”地甩在了孙哲平身上,同时鞋跟一挫捞起酒杯往后退了一步,翻出了书架上摆的十四行诗,“你看完这些东西需要不少时间吧,我先坐着,有事你再问我。”
  
  “事实上……”孙哲平耸了耸肩,他在西西里待了不少日子,连漫不经心的神态都像极了当地人,“我不需要太久。”他轻声道,“我观察他们已经够时间了……”
  
  楚云秀微微笑着,抿下一口红酒,她半眯着眼,然后扬起下巴,冷淡道,“你会成功。”
  
  老头子生前留了太多风流债,其中只有孙哲平的母亲来自遥远的亚洲中国,精致却天真,坚信那个浪漫的地中海男人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义无反顾地抛下一切来了意大利。
  
  然而却事与愿违,在所有人里她故去得最早,年轻的东方姑娘一场梦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而她的孩子继承了其母血脉里的倔强,被人从象牙塔里强行拉扯出,教会同龄人不会的一切。
  
  孙哲平低着头,轻声哼起了摇篮曲,那姑娘横穿茫茫大陆越过重重海峡,最终没能抵过看似明媚鲜艳的阳光。他记了小半生,所以当沉睡的雄狮苏醒时,第一声咆哮便是冲着父辈,冲着那些比自己年长得多的兄弟。
  
  他把一切秩序全部踏破,建立起新的秩序,却像个笑话一样给自己起了东方名字。所有浮在水面上的势力被他重新洗牌,不服就杀。
  
  Veni!Vedi!Veci!我来我见我征服。正如许多年之前有人扬起马鞭,所指之处万民臣服。
  
  但或许是他孙哲平低估了这只人鱼掀起的风浪,当张佳乐出现时,所有被藏在水面之下的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街上逐渐出现一批灰黑色衣帽的少年人,那是上任教父未能彻底根除的暗杀组织,隶属于他们这一家族的枝系,游走于正规体系之外,是孙哲平唯一无法插手的灰色地带。
  
  组织叫BLACK,正如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一辈子都隐匿在黑暗与阴影里,这些见了光就死的家伙平时说什么都不肯露脸……孙哲平本来不想杀过多的人,但纵使他有心想找他们也根本抓不到人。这张佳乐,到底和他们有什么仇?
  
  “喂?”楚云秀在他双眼前挥了挥手,“谈生意呢教父大人,给钱!”
  
  孙哲平默不做声地摸出皮夹子放在桌上,扬了扬下巴,“自己拿。”他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看着楚云秀毫不客气地揣起他的钱夹,忽然又出声叫住了她,“你有认识的熟人帮人偷渡吗?”
  
  楚云秀干练的妆容出现了一丝裂缝,有些嘲讽地瞥了一眼孙哲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全西西里最优秀的人口贩子都在你手下了。”
  
  “我呸!”孙哲平笑着骂了一句。
  
  “你是认真的?”楚云秀打量他的神情,这次轮到她头疼了,“教父大人,别说你正撸着袖子要跟你家族藏了百年的暗杀组织火拼,退一万步说,你手下的人你比我清楚,你找个能信得过的人,比我介绍的靠谱的多。”
  
  “我要渡的不是一个人……”孙哲平又揉起了太阳穴,整个人绷得像一张上了箭拉至满月的弓,他喃喃着压低了声音,“是一条鱼……”
  
  楚云秀什么都没说,从怀里重新掏出钱包,将酒杯和钱包都放在了桌上,还从自己口袋里找出了几张钞票一起拍在桌上。她抽身向外走去,眼神冷冽,脚下生风,“这笔生意我不收钱了。”
  
  她眼神有些怜悯,“我从不占精神病的便宜,快去治病吧。’”
  
  “我……”孙哲平哭笑不得。
  
  楚云秀高跟鞋一扭向外走去,忽然她停下了动作,回过眸扫了一眼孙哲平后方,手指摸向了风衣袋里,纤长手指里夹着一支女性雪茄,打火机幽幽的火焰在她指尖跳动。她的呼吸很平稳,但孙哲平非常了解她,这姑娘平日里每一个动作都蕴藏了攻击性,就好比她现在手掌里攥着的打火机,就是把微型手枪,射程很近,但威力不小。
  
  他下意识望向打火机指着的方向,却见到另一个湿淋淋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人靠在门边,垂着脑袋,像只被抛弃的小动物。他轻叹了一声,倒了杯酒向张佳乐走去,那二货人鱼又将自己的鱼尾转成了腿,但他实在不经常走路,两条腿软绵绵地倚在墙边。
  
  孙哲平走过去时还抽了条挂在旁边的毛巾,企图用最粗暴的手法擦干净这只鱼长发上身上的水迹,毕竟他还要在这店面里卖花。
  
  张佳乐的眼睛亮得出奇,呜一声冲上一步巴在孙哲平身上,二人身高差没有多少,这一蹦颇为尴尬。孙哲平一仰手,半杯红酒直接灌进张佳乐嘴里。
  
  咕嘟一声,人鱼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笑着搂住孙哲平,大着舌头,“孙……孙……孙……”
  
  孙哲平扶着自己的腰竭力维持平衡,楚云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孙哲平梗了她一眼,无声地比着口型,“就是,这只,鱼。”
  
  他是鱼?楚云秀怔怔放下了手中打火机,巴着孙哲平的这人看着……也没有布满全身的鳞片和浓重的鱼腥味,他看上去就是个少年,修长的脖颈与收束一窝的腰线,扎起的裤脚下露出两条笔直的腿。
  
  张佳乐被呛得一阵咳嗽,闷闷地将脑袋埋在孙哲平肩上,他蹲在喷泉池里等了他半天还不来,憋得无聊只好来看看。
  
  在遇见孙哲平之前,能吃能喝能睡,动不动就拍着鱼尾糊过往小船只上路人一脸水的张佳乐,居然会被憋得无聊?!张佳乐想了想,收紧了手臂挂在孙哲平身上,有些恨恨但却勾起了唇角——都是你害的!
  
  孙哲平抹了半天也没见张佳乐身上的水有减少的趋势,他讶异地停了手,有些哆嗦地摸了摸那人的耳后,触手一片湿润。
  
  他是个黑手党人,心性光明不到哪去,一摸一手湿吓得自己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忙拉开窗帘一角借着光睨了一眼,却看见张佳乐耳后各有一个口子。
  
  楚云秀终于找回了神智,凑上来望了一眼,笑得直打跌,“我认了……这家伙真是鱼。”她指了指张佳乐的耳朵,“这家伙还是只变异的鱼,腮长在这儿呢。”
  
  孙哲平顿时感到五雷轰顶。张佳乐听不太懂他们之间太过复杂的对话,砸吧了一下嘴,回味着慢悠悠道,“喝的是什么?”他从衬衣口袋里抽出了一根试管,“和这个……是一样的吗?”
  
  室内瞬间安静,被张佳乐拿在手里的玻璃试管内含着一汪灰色试剂,没有丝毫液体该有的光泽,灰暗得像一块石头。
  
  孙哲平的声音有些低哑,他轻轻拎起人鱼的衣领,喃喃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不顾一切都要找到你了……”
  
  BLACK and GREY,他们这个家族最无法见光的两样东西,前者是无名之组,拥有最残忍的死士,后者则是无名之毒,能控制最残忍的死士。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如何在陆地上怎么搜索盘查都找不到BLACK的总部了——他妈的,人鱼无意间闯进的地方只有海域,这群人把总部设在了海岛上。
  
  “你不开心?”张佳乐敏锐地感受到了面前某人的不快,缩了缩脖子,又大着胆子拍了拍他,“你要找那些人?”他急于想证明自己,梗着脖子,“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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