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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圣诞4H/24H】不要和他打招呼

圣诞快乐!冬天里送来的一把火!
现代+神魔奇葩转折流,非常过分不尊重逻辑,在一众认真写文的太太里我举着盘子忽然出来给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宝贝儿们记得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从期末地狱里探出头来
本文别名《气死一只鸟对你有什么好处》和《握日!快来看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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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少天在楼下邻居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里被惊醒,他睡得迷糊,甚至不知现在几点了,恍恍惚惚之间,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到处摸索,随手捞了时钟拽回来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瞥之下他吓得裹着半床被子径直摔到了地上。
  
  那根攸关他生死大事的指针,已经堪堪挨到了八点,在他眼里仿佛具象成了教导主任手中那把刀,磨得锃亮水滑,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将他以迟到之名就地格杀。
  
  他猛地翻身跳起,一阵风般卷过客厅,随意套了一件校服拎起书包就往外冲,十七八岁的少年抽条得快,高一时买的衣服高二就穿不了了,黄少天出门时没打理舒坦,在楼梯上狂奔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举手投足间,竟然能品出一点套中人的束手缚脚感。
  
  他咬着牙从车库里拖出自行车来,抬头看了看天色——他父母工作忙,每天早早就去上班了,客厅的窗帘拉得大开,夏天的太阳往往八九点就能热得吓人,可他从小到大却仿佛是太阳的宠儿——军训时一排人齐刷刷地站在场上挨晒,那个年纪的小男生哪懂涂什么防晒,好几天烈日晒下来一帮脱皮起红疹子的,最不济也成了黑里透红的熟铜像,可只有黄少天越照越白,到最后检阅的那天他嫌热,摘了迷彩帽子用帽檐给自己扇风,软软的额发贴在脑袋上,简直就是人群中一道光。
  
  他以往都起得早,拿着个包子慢慢悠悠吃到学校,走进校门时包子刚好也吃完了,那辆自行车被他随手扔在了车库的最角落里,车胎早就没了气,黄少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车身从层层叠叠的废铁堆里抽了出来,一摸车胎瞬间脸绿。
  
  耳畔有人“滴、滴”按了两下喇叭,黄少天皱着眉不想回头,身后忽然有人点了点他的肩,他转身望去,视线还未清晰,就被人劈面往怀里塞了一个头盔。
  
  “你很想迟到?”通体漆黑的摩托车上,喻文州一手轻轻搭在车柄上,一手掀起头盔与他对视了一眼,他比黄少天高一点,同是那件校服,粗砺软塌、没有形状的布料也掩饰不住他的肩宽腿长,他懒洋洋地托着腮往下看,分明是水墨般温润的眉眼,发梢却因为被头盔压得有棱有角,无端透出一点锐气来。
  
  黄少天眼前一黑,抱着头盔哆哆嗦嗦地指着他:“喻文州你你你你成年了吗?”
  
  喻文州正将头盔戴回去,还未遮住的下半张脸上唇角弯弯,黄少天却从这一笑里看出了凛然四射的杀气,高坐在摩托上的少年语气放缓,重复问了一遍:“再不上来,就真要迟到了?”
  
  黄少天也不和他客气,一屁股坐上后座,一边嘴贫一边在和头盔带子纠缠不休,脸侧忽然一热,喻文州慢条斯理地摘了一边手套,半拧过身来,帮他系头盔,“你忘了?我留了一年级,今年年纪刚好够。”
  
  黄少天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事实,这实在不能怪他,喻文州乍一照面就骑着宛若凶兽的代步工具,出场太过拉风,震得他什么都忘了。
  
  他理应知道的,喻文州在他高一时转学进来,按规矩异地转学要留一级,彼时他就比黄少天班上大多数人大一岁,少年大一岁便多长了一节,喻文州刚进学校第一天甚至还穿着从前的旧校服,藏青色外套雪白衬衫,金色袖扣亮闪闪,肩线平直身形颀长,写完名字后转过来,单手拎着漆黑书包,垂目站在讲台上。
  
  黄少天坐在前几排,只记得喻文州进来的那一日,日光格外明媚,他坐于窗边,在课桌下伸直了腿,和煦暖风同一掌春光一起穿了窗,融融春色透将过来,他在前排女孩子按捺不住的尖叫声往前望去。
  
  一片粼粼金光正好洒在喻文州抬起的长睫上,那一霎仿佛有足以掀起南太平洋风暴的蝶从他指尖起飞,扑棱棱落在了黄少天心里,扇动的不是羽翼,是少年的心跳声。
  
  下一秒他听到台上的少年冷冷清清地开口:“我叫喻文州,平时应该也不会经常来,所以不熟的人就不要打招呼了。”
  
  黄少天支在下巴上的手忽然一松,脑袋“哐当”磕在了桌子上——我的天,转进来的不是白月光,不是温文尔雅的少年,是个杠精!
  
  喻文州行事做派倒也应了他当时的那句话,他成绩不高不低,虽然不迟到早退,可总喜欢坐在最后一排书堆里睡觉,他脾气古怪,睡觉时对于枕下的那本书也有一番理论,烂俗小言和百科全书他都不枕。事情久了班主任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班里没这个人,黄少天上课偶尔回一回头,还能看到他的侧影。
  
  可喻文州一直对他都还不错,那少年平时眉眼里笑意盈盈,可总像握了不化的冰,外层春色再柔软,内里包裹着的却还是硬且伤人的东西,班上其他人和他关系都还可以,但也仅仅限于“还可以”这三个字上。而他黄少天不一样,他是能真心实意地感觉到……喻文州对自己不一样。
  
  一进来直接说出“不熟的人不要打招呼”这种百分杀伤力话语的人,上课总是趴着睡觉,让别人看他的后脑勺,每每抬起头时黄少天都恰好也抬首,两人目光在空中撞了一霎,喻文州扬扬唇角忽然笑开,于是空气莫名有些滚烫,黄少天拧了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低下头去,重新去看书本上的铅字。
  
  那人身上气势太过逼人,惹得黄少天不敢抬眼径直看他,下课时兔子般躲得飞快。喻文州也一个人走,可他不太合群,总游离在人群的最后一小搓外,黄少天顶着书包和做贼一样飞奔过长长走廊,把那个奇怪的人甩在身后。
  
  可这回躲不掉了……
  
  黄少天叹着气坐在喻文州后座上,那人有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垂下眼睫不言不语时居然能看出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唯有在看他黄少天时带了点温度,也就是这点温度让他觉得发憷,他晃晃悠悠地伸出脑袋,从摩托的后视镜里看喻文州的神情。喻文州似乎心情很好,一直绷成直线的唇角向上弯起,感受到黄少天探究的目光,他眼神闪了闪,手下倏然加力——
  
  骤然加速的摩托车让黄少天恍惚中产生了一点身首即将分离的错觉,他顾不得太多,一把握上喻文州的肩头,没吃早饭的肚子在极度惊吓之下发出了一声惨叫,摩托车一路轰鸣向学校,仿佛碾过了铺满尖叫鸡的小房间。
  
  喻文州放慢了速度,微微侧过头来看他,在黄少天惊恐的眼神里幽幽开口,他的声音隔着头盔,听上去有些沉闷:“知道这时候要做什么吗?”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黄少天仿佛变成了一台永动复读机。
  
  “握着肩可是容易出车祸。”喻文州慢悠悠地道,黄少天似乎能透过头盔看到他眼里的戏谑,“上学路上,一车两命,这可不是什么好结局。”
  
  “那我要怎么扶,搂着你脖子吗……”黄少天下意识张口反击,说到一半忽然怔住了,他眼神蓦地闪烁了一下。喻文州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飞驰的摩托车在他一握之下重新飙回了高速,黄少天空空如也的胃一阵翻滚,脑海一白,二话不说猛地伸手扶上了那人腰侧,他抖了抖肩膀,觉得这个动作也太苦情剧女主角了,粗声粗气地道:“你骑稳了,别把我甩出去。”
  
  呼呼啦啦的风声里,车轮高速旋转,轰鸣声里喻文州似乎笑了一声,黄少天挠了挠耳朵,那笑声却又消失在了风的怒吼中,他权当是自己幻听了,认命地撇撇唇角,像抱救命稻草一样搂住喻文州的腰。
  
  他下车时腿已经有些软了,正单肩背起包往半开的校门里蹿,喻文州忽然在身后拍拍他,偷偷塞了一盒酥饼给他,黄少天站在原地半回过身,疑惑地挑起眉毛:“你怎么回事?你不进来吗,会迟到的?”
  
  喻文州伸出单指点了点座下那台黑色摩托,将黄少天戴过的头盔放在篮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笑着对他眨了眨,黄少天看了看远方已经走过来的学校保安,脑子里闪过了关于学生私自骑机车还载人的处罚条例,恍然大悟,往后蹦了几步,生怕被保安看到,让喻文州罪加一等,后退时却又想催喻文州去把那台摩托车藏起来:“你快点找个地方停车,一会儿迟到了!”
  
  “好。”喻文州轻声答应,黄少天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一些,那人却静静立在原地未走。
  
  校门渐渐合上,保安走进保安亭中,他们骑着摩托刚到时空中尚有云影,可此时一缕太阳已经撕破了雾霭,远远看去,雪白的教学楼笼在光芒中,校园广场上的喷泉水雾在晨光里映出七色虹彩。
  
  喻文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校服,单手一划拉链,随意将外套脱了下来,他向旁走了几步,顺手就将外套和头盔一起扔在了车筐里,少年腰背笔挺,外套里是一件漆黑没有图案的T恤,他弯着眉眼抬头,在迎面投下来的光芒里与天上的某处对视。
  
  “当年失去的,现在终于能找回来了。”
  
  黄少天抱着一盒酥饼匆匆忙忙冲进教室里,同一排的郑轩对他挤了挤眼睛,他一路风驰电掣赶过来,什么形象都抛在脑后,此时顶着一头鸡窝,场面颇为惊悚,后座的徐景熙正在偷偷摸摸打着瞌睡吃流沙包,见他这幅模样,吓得差点把豆浆泼在地上:“黄少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黄少天终于赶在死亡线前冲到了自己位置上,拆开盒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酥饼,他性情跳脱,口也比一般人重一些,喻文州买的是江浙一带的酥饼,面粉混猪油起酥,炸花椒爆香的油揉进面团里,拌上各色馅料,咬一口酥得掉一地渣子。他一口气吃掉了三个酥饼,才缓过劲来,“刚才不是喻文州送我,我估计小命就交代在教导主任手上了……”
  
  “……”正在挤眉弄眼的郑轩和吃流沙包的徐景熙同时怔住,他们俩的表情一瞬间看上去有些古怪。黄少天从抽屉里摸出一小瓶平时藏起来的矿泉水,拧开了咕嘟嘟乱喝一气,抬头正好看到他们不太正常的表情,他嘴里还含着半口酥饼,眉头跳了跳,咬字含混不清:“你们这表情什么意思?”
  
  路过的宋晓给了他最后一击:“喻文州?谁?我们班没这个人吧?”
  
  他,黄少天,十七岁大好少年,终于在奔向高三毕业的路上,被青春灌醉了。黄少天怔怔地吃完了半盒酥饼,转头看向喻文州平时坐着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上现在坐的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他看着盒子里剩下的酥饼渣,想着今天早上一路加速到底坐着的灵魂摩托车,忽然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而后他就在课上睡着了——这实在不怪他,早上睡得迷糊被惊醒,一番奔波后又吃了酥饼,血糖冲脑实在容易发困,他在数学课上盯着弯弯绕的符号打了百八十个哈欠,最终还是向睡魔屈下了膝盖。
  
  他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梦境中他还在继续奔波,乍一睁眼便看到一汪海洋,说海洋也不太贴切,左右有铁灰色的山峦拔地而起,将一汪海围在正中,影影绰绰看不见的彼方云际里现出一棵巨大树木的轮廓来,乳白色的云雾在树木旁缭绕翻滚,树梢有一点艳红的火焰,四周云翻如沸。他向前行了两步,伏在海岸边,去照水里的人——就是他的这张脸,甚至连年纪都差不多大。
  
  他才移动了一步,眼前便如有火花绽开,金星直冒,喉中有浓重的铁锈味反呛上来,黄少天一愣,转过手掌牢牢按上胸口,轻轻喘了几口气,才匀好呼吸,还来不及做下一个动作,心脏处一阵痉挛,他眼前一黑——
  
  这是什么幸运E体质,做个梦也领便当。
  
  就如许多人做梦时踩空楼梯会浑身颤抖着醒来,黄少天醒来时向后一倒,差点带翻了椅子,身旁郑轩等人七手八脚地把他稳住,台上一直在盯着他剐的数学老师递过来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他讪讪笑了一声,自觉地弓着腰站起来,去走廊上罚站。
  
  可他黄少天是这种会乖乖去走廊上罚站的人物吗?他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向上跑,在天台上找了个开阔的地方扑通一声躺了下来,方才梦境里心脏剧烈收缩的痛苦太真实的,他现在只想倒在地上装尸体。
  
  喻文州到底是什么人?他倒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茫,眼前的日光晃得他有些眼晕,左右拧了拧身,避开径直洒在他脸上的阳光,说来也奇怪,原本炽热勃发的阳光忽然柔和了起来,四周的云渐渐向天台上靠拢,天台一隅现出一道人影,一身黑衣的喻文州站在伸出去的水泥平台上,一手平托,仿佛拢住了日光,黄少天扶着地,慢慢直起身来。
  
  云来日消,有人在打量他,他的记忆里似乎应该有这一幕。
  
  喻文州现出身形后,四周的云更暗了几分,他折回身,向黄少天一点点踱了过来,手中攥着一道光,五指微微收拢,再张开时,掌心里卧着一枚琉璃珠子。他的眼瞳黑如点漆,掌中琉璃珠子光华熠熠,在黄少天面前单膝蹲下,一点点掰开他紧握的五指。
  
  这位不知来路的少年手指很凉,可珠子却是滚烫的,黄少天还来不及从现实和梦境的冲击里脱出来,面前人将一枚珠子塞进他的掌中,旋即五指扣上他的,比他略高一点的黑衣少年眉眼清雅温润,带着久别重逢的缅然笑意吻住了他。
  
  “我不想等了。”喻文州微微笑着,贴着他的唇角低低道,“也不想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日出东方,东方有汤谷,汤谷正中是扶桑树,扶桑顶上栖息着三足金乌,金乌架神车,载日往西,通体黑色而羽带流火,常被绘于铜镜之上,用以镇住妖邪,中原剑道大族黄家更是以金乌为族徽。
  
  黄家世代习剑,在金乌庇佑中问鼎天道魁首,可到了某一年却忽然出了个异类,那小少爷分明是个练剑的天才,可天天摸藕抓鸟,不干正事,某一天自己为自己束起了发,一人一剑,再带个小包袱,便要去东方汤谷里寻那三足金乌。
  
  起初黄家老太爷气得胡子直颤,喊了人来把他摁在戒律堂里打了一顿板子,可少年筋骨岂是一顿板子能打散的,不几日黄少天恢复了,干脆也不和族里其他人说,收拾好细软星夜溜出了黄家,一路向东而去,古时有夸父逐日,他也要干点出格的事儿,想来想去就去见打小就纹在衣裳上的那图腾吧——好歹每天同吃同睡,也亲近。
  
  可凡人怎能踏进汤谷那险恶之地,扶桑树上栖着太阳,可树下瘴气极重,凡人在那片灰蒙蒙的雾里活不了多久,跋山涉水而来的小剑客站在灰雾里固执地抬着头,眼眸晶亮亮的,他已经站不住了,却还没有完成愿望,像被钉住了那样牢牢拄着剑站在原地。
  
  “喂,三足金乌,你在不在?”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头对着扶桑树上大声喊了出来,“我好像回不去了,出来给我唱首歌吧……”他迟疑了一霎,拄着剑慢慢滑坐在了地上,小声更改了自己的条件,“不然你给我念首诗也好啊。”
  
  远方的扶桑树上响起一声清越入云的凤鸣,黑色太阳神车从扶桑树重重叠叠的枝叶里露出一角,车上的黑衣少年本闭着目,闻言微微睁开眼,撩开车帘一角望出来,目光有些诧异——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凡人,但携着长剑径直闯进危险重重的汤谷来,黄少天还是头一个。
  
  太阳神车驶出,天幕中曳过的光灼伤了小剑客的双目,有流火从天际坠落,黄少天手中的剑骤然滚烫,他有些握不住,正迟疑要不要松开剑倒在地上时,忽然有人拉住了他,他眨眨眼——那人的手指很凉。
  
  “我是走到扶桑树了吧,可是我怎么没看到三足金乌啊?”小剑客抓着黑衣神明喃喃道,“你能让太阳下来给我唱个歌吗,我小时候练剑熬不住了,我娘就让我摸摸家徽,受罚时也是面壁看家徽思过,可三足金乌到底长什么样呢……”
  
  他没能说完这句话,沉默的黑衣少年半蹲于地,将那一路披星戴月赶过来只为见自己一面的少年搂进怀里,探手去摸了摸他的心口——活了千百年的太阳神鸟忽然开了第一窍,灵犀之中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赤诚。
  
  带着百丈流焰的太阳神车冲天而起,三足金乌展开羽翼,在长天之中现出原身,凤鸣千里,天地颤动,长出了第一枚情种的三足金乌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那是他数千年前在楚地边饮水时听到的小调,缠绵悱恻,只有情郎能唱。
  
  只要他愿意,他能找到每一位叩拜过图腾的人,这次终于,轮到日光来逐他。等他再次见到他,他愿意以太阳神车载他,与他共看河山,凝练出一抹最温柔的日光,只为赠他以供赏玩。
  
  “……所以你是给我编了个梦境,还是改变了现实?”黄少天攥紧了手中的珠子。
  
  喻文州没有回答他,只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你曾经许过愿,我就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黄少天皱眉。
  
  喻文州眨了眨眼:“你三四岁时,在盆里倒水,搬到空地映出太阳的身影来,指着水里和你娘说,你要和太阳结婚,因为很暖和……”
  
  “停停停打住打住!”黄少天抱着头几近崩溃,“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你不该是冷面无情人设吗?”
  
  “还有天气太冷,或者阴雨天衣服干不了时,你也说太阳是你的毕生挚爱……”
  
  “????”黄少天一头问号,直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世界观真的有点崩塌,我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喻文州一抬头躲开了他这莫名糊上来的一巴掌,贴着他的侧脸,轻声道:“……开玩笑的,你不许愿,我也愿意把太阳送你。”
  
  几千年驾车西行的三足金乌,御日神明,一颗心早就是你的了。

一则花絮

我朋友说:“所以三足金乌是一个能给自己打光调滤镜的万能男友吗?”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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